《连云港地方史稿》作为地方文史研究的重要资料,往往被视为了解连云港历史文化的重要依据。正如许多学者所指出的,这本书在某些地方存在着诸多不准确的说法,其中最为显著的,便是其中提出的“羽山是指今朐山”这一观点。对此,笔者已多次提出质疑,并通过详细的考证和推理,试图揭示这一的漏洞所在。
一、《连史稿》误用《水经注》断章取义
《连史稿》中关于“羽山是指今朐山”的论点,主要基于《水经注》中的记载。书中提到,游水经过海州西南后,向北行进,最终穿过羽山西。而作者通过这一描述,认为羽山就是今天的朐山。这一推理显然是错误的。
实际上,《水经注》对游水的描述远不止于此。游水从淮河起源后,经过今灌南、灌云,最后绕过海州流入东海县。其路线并非单一,而是多条河流交织,互为交错。《连史稿》作者仅凭羽山西这一片段,便得出羽山即是朐山的,显然是对《水经注》的误读和断章取义。
更为关键的是,《水经注》并未将羽山与朐山等地的地理位置混淆。具体来看,《水经注》提到羽山西并明确指出,“羽山西”所指为东海县与山东临沭县的交界之处。这一地理信息与朐山的地理位置相差甚远,显然无法为“羽山等于朐山”提供任何有力支持。
二、《连史稿》其它关于羽山的错误解读
除了上述对于《水经注》的误用外,《连史稿》中的其它关于羽山的说法同样值得商榷。书中一度提到,云台山因“盛产美丽长大的羽毛”而被称为“羽山”。这一解释显然脱离了历史事实和地理实际。在中国古代文化中,“羽山”这一名称并非因为山中有羽毛的大鸟才得以命名。根据《尚书·禹贡·曾氏注》的记载,东海的羽山之名,是因为山谷中“雉具五色”而得名,而并非“山中有羽毛的大鸟”。此种推理不仅片面,也没有任何考古和历史证据为其提供支持。
《连史稿》还提到,连云港地区的羽山与山东蒙山的关联,甚至提到云台山曾被误认为是羽山。此类推理也未能考证清楚不同山脉的地理、文化背景和历史渊源,导致对羽山的认知进一步模糊化。事实上,羽山、朐山和云台山各有其独立的历史背景和文化意义,混淆这些山脉,不仅难以得出科学,也让地方文史研究的严谨性受到影响。
三、与反思
通过对《连史稿》“羽山是指今朐山”的观点进行详细剖析,可以得出一个明确的:连云港地区的羽山,应当是指东海的羽山,与云台山及其他山脉无关。笔者始终认为,地方文史研究应当建立在实事求是的基础上,以严谨的考证和科学的方法论为依托,而非为证明某些地方情感和历史认同而牵强附会地进行推理。
遗憾的是,在连云港的部分文史研究中,仍然存在将其他地区的文化强行“嫁接”到本地的现象。这种思维方式不仅妨碍了地方文史研究的深入发展,也严重影响了学术界的公信力。尤其是在一些官方和专家的支持下,这种不严谨的研究观点仍然得以传播,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公众的历史认知。
为此,笔者呼吁,连云港的地方文史研究应当更加注重科学与严谨,切实避免为迎合地方历史情感而对历史事实进行曲解。唯有如此,才能真正推动连云港地方文化的繁荣与发展,让这一地区的历史文化研究焕发出新的生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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